“玲於,外面又打起来了,赶紧出来!”
靠近窗台的卧榻上懒懒倚靠着一穿着和服的年轻男子,听到门外人喊话,他把手里的长柄烟斗在窗沿轻轻敲了敲,还未燃尽的烟灰被敲散在烟斗,他随手一扬把烟斗朝下,从二楼窗台把烟灰撒了下去。
“烫!”“谁啊!”“烫死了!”……
男子手撑在窗台探出身去,楼下张望叫骂的人看见他瞬间安静,复而又喧闹起来。
“佐野~”“玲於你在啊!”
“吵死了。”
玲於又把烟斗朝下敲了敲,剩余的烟灰也抖落下来,风一吹没有掉到下面嚷嚷的人群,全扑到一旁站着的高大男人身上。那男人游离在人群外,正低着头拍打衣服上的烟灰,风吹过后新的烟灰粘了他一脸,人比刚才还要脏了。 他抬头看向二楼,正正撞进玲於眼里,半个指节长的黑色短发在门口灯笼的照射下拢着朦胧的柔光,他目光灼灼,和以往那些看见玲於挪不动脚的人眼神不同,是一双柔韧又坚定,带着水色温润的瞳孔。
“喂!你……”玲於把烟斗指向男人,“今晚就是你了。”
男人瞪大了双眼,黝黑冷峻的脸庞竟带上些憨意。
“你到底来不来?”玲於不耐地催促。男人蹙起眉头,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众人,有人手又放在武士刀刀柄上,他想了想,然后迈开腿进了店门。
曼迪一头雾水地走进这陌生的木楼,这是他搬到这个城市的第一天,没有住房晚上正想在找间旅店,就被兜头盖脸的烟灰扑了一身,后脖隐隐作痛,可能是刚才滚烫的烟灰飘了进去,烫伤了皮肤。
曼迪一进门一位穿着堪平的小童就迎着他走来,小童容貌姣好,后脑梳着单发髻,他一时没能分辨出是男是女。
小童跪在玄关曼迪面前:“欢迎光临客人,佐野君在二楼等着您了。”他引着迷茫的曼迪走向二楼,楼梯在走廊尽头,路过长长的回廊时,他隐约听见旁边房间里传出音乐弹唱的声音,又或是甜腻断续的呻吟。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童停在二楼第一间房门前,轻叩门扉:“佐野君,客人带到了。”
“进来。”
小童对曼迪笑笑,跪坐到一旁,伸手拉开门移门示意曼迪进去。
曼迪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就又一头闯入神秘的领域。
首先看见的是榻榻米上放着一张矮桌,上面摆着茶具和些许茶点心,高脚灯笼矗立房间四周角落,房间说不上亮堂也不算昏暗,暧昧的亮度是眼睛舒适的范畴。然后他才看到赤脚站在房间另一边的人。
是身形小巧的年轻男子。
穿着深紫色的振袖和服,腰带松松搭在腰上露出小片胸膛,和服下摆开得很大,高叉尽头隐没在大腿根部,他面无表情抱臂凝视着曼迪,指尖架着的显然是刚才苦了众人的烟枪。
“佐野君?”
“嗯。”
曼迪有些无所适从,他摸不清眼前的男子年纪,左右不过十七八岁,稍稍留长的刘海搭在额头,被遮挡住的浑圆双眼,左脸颊上的痣平添一丝妖艳。就算在暖黄的光下也能看出男子肌肤白皙,肤质光滑细腻,走路的时候,耳垂上晶莹的耳饰随之晃动,折射的光线让曼迪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他喉头一紧几步,走到矮几前坐下,倒了杯茶一口灌下,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要在这边开始吗?”玲於走到曼迪边坐下,曼迪便也给他倒了杯茶,还将桌面的点心往他那边推了推。
这倒是少见了。
玲於接客向来挑剔,都是看顺眼的才让进门,刚才楼下的人就是为了争夺今晚入幕之宾的资格打了起来。能进玲於房门的人无不是看上他的脸、他的身子,进门就恨不得直接做到最后,像今天这样先喝个茶、吃个点心的还是第一次见,这人还看着面生。
“你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啊……”自玲於坐到身边曼迪就紧张得绷紧身体,被玲於一问变得更加紧张,手一抖茶杯直接打翻在桌上,茶水淌了一桌。
“不会真的是第一次吧?”玲於赶紧拿过一旁的抹布把桌上的水吸干,落到榻榻米上少不了要被老板念叨一番,这下麻烦了,是个雏,“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茶屋。”
“阴间茶屋,还算是知道的嘛。”玲於松了口气,他不喜欢雏,往往因为快感而莽撞伤人,这人要是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都打算直接送客,“也不是什么丢人的地方,这里的男人都还挺喜欢来的?你刚来这吗?”
“对。”
一问蹦一字,男人沉闷地让玲於有些烦又有点好奇:“你叫什么名字?”他索性盘腿放松坐着,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在下关口曼迪。”
“曼迪?真是奇怪的名字呢~我是佐野玲於。”玲於嘴里念了好几下曼迪的名字,低声笑了。
笑声闷在玲於嘴里,响在曼迪脑中,他不知为何就想听这人多说些话:“听说父亲是海那边的人,母亲仿着起的。”
“没见过父亲吗?”
“小时候该是见过的,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
“是吗?”玲於神色淡然,完全没有因为听到面前人是少有的日本人和外族结合的混血子而意外,反而从堆叠的点心里扒拉出底部唯一一块豆绿色糕点捏起来,“来,吃这个,这是我们厨房大厨幸龙特制的。”他把糕点递到曼迪嘴边,贴着曼迪嘴唇往里送,曼迪愣愣地张开嘴咬了一口,绿豆清甜的香气在口舌蔓延开,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是上乘的味道。
玲於见曼迪吃得眼睛都瞪大了,觉得这人真有意思什么都写在脸上,他张口把剩的半个绿豆糕塞进嘴里:
“时间紧,你既然喜欢在这里也行。”
手掌撑在曼迪跪坐的大腿上,玲於探身向前,轻易就亲吻到曼迪厚实的唇瓣,曼迪傻在原地一动不动,玲於不满地拍了他一掌:“张嘴。”舌头便一下伸了进去。
两人嘴里都是绿豆糕的味道,甜丝丝的,玲於的津液却更甜一些,他用手攀着曼迪的肩,轻轻浅浅地和曼迪接吻。曼迪渐渐从呆愣中回过神,滑腻的舌头在口腔游走,舔得他上颚麻痒,暗香传进鼻腔,是从玲於身上散发出的熏香味道。曼迪学着玲於吮吸的动作,勾引着对方的舌,他学得很快,没一会就改变的主动权变成他在玲於嘴里探索。
“嗯……手托着我。”曼迪学习能力强得让玲於震惊,他转瞬被亲软了腰,拉着曼迪一只手扶在他腰间,想来曼迪悟性好应该不会是特别难熬“初夜”。
曼迪听话扶着玲於的腰,双手一用力把人抱到胸前,更加投入亲吻。这是他第一次和人接吻,因为混血从小到大没少受人欺负,就算他现在身强体健也不过是收获了更多异样的目光,他从以前就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说是能做亲吻这种事的人。怀里的人很软、很轻,像轻易就能打包带走,他吻得认真,边吻边偷瞄玲於的表情,怀中人闭着眼任他掳掠,偶尔蹙起眉头,又舒服得松散开。
玲於一睁眼就看到曼迪棕色的瞳孔直直地看着他,把他吓了一跳,吻得久了也不会换个姿势,雏果然还是雏,选择性忽视了自己急促地喘息。玲於从曼迪身上下来,还感受到衣袖被依依不舍地拉着,他手一挥把衣袖从曼迪手中抽出:“累了,换下一项。”
“嗯!你、你慢点……”
后悔,就是后悔也停不下来。身后的人不停挺动,臀肉撞击到大腿啪啪作响,过于硕大的性器在后穴进出带出内里殷红的嫩肉,穴口被撑到极致,每一次被顶到最深处都让呼吸停顿。他是听说过海那边的人藏有巨物,没想到曼迪继承了这血统也尺寸惊人,他撩开曼迪和服下摆就觉得不对劲了,还在沉睡着的性器在裤子里鼓鼓囊囊一大包,等褪下裤子一看,果然吓人吓人,当下就打起退堂鼓。
“玲於,我难受。”
明明没被人抚摸,性器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抬头,变得坚硬。
【可怕】
玲於犹豫的期间性器肿胀得更加巨大,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巨物,好奇压过恐惧,手指一点点戳在性器头部。
“嗯~”曼迪被戳出声,玲於玩性上来,像给其他客人做手活一样上下撸动,手指堪堪能圈过性器根部,揉着囊袋让性器在手中活了过来。
“好难受、玲於,玲於……”
性器撸得舒服,又还没到能发泄出来的地步,玲於拿起一包通和散倒进嘴里濡湿,粉末被唾液滋润成粘稠黏连的液体,他把曼迪的手指插进嘴里,沾满粘液再抽出来,多余的液体全吐到手指上,把手指移动到他和服下方臀部位置:“伸进去,给我做做扩张。”
曼迪听话地把手指放在穴口,一点一点试探着往里推,他指节凸起手指坚实有力,温柔但又强硬地进入温暖的甬道。今晚接客前,玲於沐浴净身时给自己做过扩张,只是手中性器太大了那会的扩张怕是远远不够。手指在甬道进出缓慢,曼迪显然是没做过这种事,在玲於的指示下伸进一根再一根手指,按松穴口,挤压甬道内壁,毫无章法只会使劲,甬道是松动不少,就是没有一点舒适。
“行了,进来吧,慢点进来然后抽动,这个会吧?”
曼迪没有说话,看着玲於跪趴在榻上,他掀开和服下摆翘起臀部,和服欲掉未掉在后腰皱成一团,曼迪伸手把衣服抓在手里,向前挪了两步把性器抵在穴口。
“记得慢点。”
曼迪在玲於看不见的身后点点头,涂了通和散的性器湿哒哒地往下掉粘液,性器肿大到疼痛的地步,他从敏感的头部往里塞,穴口褶皱被一点点撑开抚平,身下人在微微颤抖,他把动作放得更缓,憋出一身冷汗。
曼迪不好受,玲於也没好到哪里去,后穴从未被撑满到如此地步,不过进入一个头部就花了小半刻钟,他缓缓调整呼吸,沉下腰把臀部抬得更高,让性器能更顺畅地进入,身上的和服被嫌碍事早被脱到一旁,倒是曼迪身上还穿着整齐。
“你给我……把衣服脱掉。”
曼迪就把衣服脱掉了。
锤炼出的强壮体魄没有一丝赘肉,他掐着玲於腰肢的手臂青筋鼓起,忍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抱歉,玲於让我进去吧。”性器一个挺身全数没入甬道。
“啊!”
太涨了,玲於怀疑都能从肚皮外看见性器的形状,肚子像被填满了一样。曼迪自进入后一动不动被箍得冷汗直流:“玲於,放松些、放松些……”
【妈的】
玲於想骂人,气却憋在胸口,曼迪连爱抚都不会就叫人放松,简直强人所难。玲於无力再教导身后的雏,腰也撑不住往下塌,只来得及嘱咐一句:“你别把我玩坏了……”
等了好一会后穴渐渐适应了性器的大小,甬道的凸起被紧紧压迫,疼痛过后是阵阵快感窜向鼠蹊部,疲软的性器也慢慢变得坚硬,顶端溢出清亮的液体。体内的性器在此时抽动起来。
“啊、啊啊……”
甜腻的呻吟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性器在未被开发过的甬道深处抽动得厉害,玲於脑袋空空,只能随着曼迪的动作晃动身体。臀被牢牢钉在榻上,性器进出得越来越顺畅,意识就越来越模糊,房里只剩呻吟和抽插的淫靡水声。
“啪、啪、啪……”
带着节奏感的声音响了又停,玲於喉咙嘶哑,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发泄过几次,甬道里的性器明明也发泄过却还是坚挺,被折到胸前的大腿扯得腿根酸痛,曼迪压在他身上不停耸动。
“玲於、玲於……”
【好烦】【好舒服】【烦死了】……
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玲於用仅剩的那一点神志说道:“你、射进去要加钱…给我出来~”
太晚了。
大量滚烫的精液全部灌进甬道,烫得玲於眼冒白光跟着发泄出来,却没能射出什么,之前几轮已经发泄一空。穴内装满精液他不敢随便动,转身趴在榻上收紧臀部不让精液流出来染污床榻。
明明是自己点的人,玲於这会难受得不行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什么要上来啊!”
“我只是想见见你。”曼迪拘谨的红了脸,好似操得人下不了床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尾声
玲於百无聊赖地在街上晃荡,手中拿着一份《东京日日新闻》,最近大街小巷津津乐道上面刊载的东京白袴团抢人事件,为了争夺有乐町一个十五岁的美少年,暴力团在大街上聚众决斗,让有男孩子的父母们惶惶不得终日,刚西化不久的新时代政府基于这种极坏影响,下令清除男色行业,玲於一夜失业,拿着老板发的遣散费和多年攒下的银钱,在被哪位大人特别“关照”之前赶紧离开。
“玲於?”在那晚过后被寻找新居和工作缠身没再去找过玲於,刚闲下来政府整顿风纪的命令下来,茶馆闭店他就失去了玲於的消息,没想到能在街上偶遇。
“哦~是曼迪啊。”玲於懒洋洋地和曼迪打招呼,想起他那晚爽快地付了双份银钱,现在身上更加昂贵的服饰——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在下佐野玲於,无业游民一个,有兴趣邀请我去你家住吗?”
“我的荣幸。”